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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纯情校园)】(母子,纯爱,武侠)【清齐】(5月27日更新至95楼)【044】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5-3-1 16:55 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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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哦,朋友,又要开组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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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病难医

  我没有窥看他人隐私的痴癖,默默走远,推开济民堂前门,不禁深吸一口气。
清苦的药香一丝丝沁入脑门,最是安神。

  王老爷子闭目端坐在黄花椅子上,面前的檀木桌横陈一副棋盘,真是好东西,
象牙打制的棋子,玉色发光。

  「王老哥,又来叨扰你了。」

  「哎小李啊,这么俊俏,真是好小伙子,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孙儿就是死了都
含笑九泉啊。」

  老爷子精神矍铄,声如洪钟,一点儿没有寻常惯见的老人那般迟暮。

  「您老说笑了,一看就福泽广厚,长寿如松,说不定将来我老了还能陪您喝
茶下棋呢。」

  「哈哈来来来,坐坐,我去给你泡杯茶,喝啥?」

  「普洱吧,那块老班章我馋好久了。」

  「哈哈哈好,女儿孙女都不爱喝茶,年纪大了就爱一起喝茶唠唠,也就能和
你了。」

  「那我常来?太不好意思了,您老不嫌就行。」

  普洱出汤快,压紧的茶饼也只要六七分钟,我赶忙掏出礼物,一千多的红丝
砚,厚重的一块踫在桌上声响敦实。

  老爷子看了连忙摆手:「唉你这,别别别,小年轻怎么还搞这一套呢。」

  「一点点小心意不值什么钱,今天路过看到了,想到檀木的桌子配上了好看,
就捎带手买了一块。结果我看您这盒玉象,顿时觉得拿不出手了,您可别嫌寒颤
啊。」

  「得得得,你小子。广章,广章!来来来,给我这小兄弟看一下,他就是我
之前和你聊过的象棋小天才。」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握着砚台招呼他那女婿,就是进门时见到的男士。他
神色疏忽,步履匆匆,一时见我下意识掏出张名片递给过来,又觉得不妥,手悬
在半空愣住。

  我双手接过名片,瞥了一眼,学着清欢那样甜甜一笑:「任叔叔你好,我叫
李修齐,目前在青莲附中读书。」

  妈的,真恶心,咋清欢做出来就连我都觉得可爱呢。

  任叔叔怔怔盯着我的校服,好半天缓过来挤出笑:「啊,好好学,有出息。」

  「叔叔过奖了,我从小就特别羡慕医生,救死扶伤菩萨一样,今天见您真的
和小时候电视里看到医生的一样。」

  「你要是想肯定能当好医生,哈哈,来说说你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任医生闻言微笑,双目放光开始询问病情。

  这说来可真长,我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不愧是主任,凭我的复述就把病因病
理分析了一通。虽然我不太懂,但看他的脸色就明白我这病是不好治了。

  「你试试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别怕,加油。」

  「行吧……」

  任叔叔满脸关切,看得我脖子一缩,语气都萎靡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

  仿佛水自屋檐滴落,砸到石板上四方飞溅,我心田沃血,脑海断冰,疏离落
寞争先恐后上涌,浑身如堕冰窟。

             呼——呼——呼——

  我不受控制大口喘气,跳起来拨弄那盘棋子,啪啪啪啪啪先帮红方走了五步,
再动了自己这边一步炮。

  「呵——呵——王老哥快,快来,走啊!」

  王老爷子没反应过来,任叔叔赶忙走到对面,看也没看走了步平车巡河。

  我懒得管是谁,运子如飞,对面下一步立刻跟上,走了三四十回合将掉对面,
脑子里再拼命琢磨一道不等式,这才缓过来,心分二用一边盘算一边应付着眼下。

  不过任叔叔大概五十左右,棋力倒不一般,比大爷强些,难怪能做女婿。

  「别、别再整我了,叔叔你看我还有救吗?」我浑身发虚,声音萎靡得像是
刚刚一夜十次。

  任叔叔满脸愧疚,眼中泛着回忆,沉吟半天幽幽开口:「你这病西医史上绝
对没出现过,真是个好病,跟自带个老师督促你学习一样。」

  「好什么啊累啊,叔叔你不懂。」

  「我在川大学医的时候,偶然听过老中医讲座,提到过『断情伤』这种症状,
和你这有些类似。那老先生说的玄之又玄,还隐隐约约说什么门派,我那会没当
回事……」

  「中医?不可能啊,老头子行医五十多年,别的不敢说医书都看过,绝对没
有哪本提到过。」

  王老听到中医顿时来了兴趣,话里话外自发而溢的自信没人能质疑,任叔叔
面对岳丈不敢造次,笑着解释:「哎。可能我记错了,这病恐怕得用小同志的名
字命名了。」

  「也行啊,直接名垂青史了都,不用努力了。」

  「哈哈哈……」

  老中青三人一起笑出声,门外有一辆电瓶车停靠,谁也没注意。

  「对了,」我书包里掏出盒凌美恒星笔,一盒十支一千多块,自己平时都用
晨光三五块一支,送礼送得我心痛,「叔叔我送您盒笔,一点心意不要嫌弃。」

  「收回去收回去,学生搞什么这一套,叔叔不缺你这点。」

  「我买都买了也退不掉啊,平时也就做点题目随便写写就够了,叔叔拿这笔
治病救人才叫物尽其用,我也能沾点光,与有荣焉么。再说,就算不提叔叔给我
看病的费用,就是我每次来王老哥这里喝的茶拿的药材也不止这点了,我一直白
吃白拿也不好意思。您就收下吧。」

  「回头叔叔请你吃饭。」

  说罢任医生满脸无奈双手接过,突然一声娇啼打断动作:「姥爷,姥爷!我
来看你了,你……李修齐,你怎么在这?」

  任惜月?她怎么来了?我满心疑窦,不过看到面前的老师双手插腰,脸蛋气
鼓鼓嘟起,眼中火光半点不藏,我还是选择认怂,呵呵打着圆场:「任老师?原
来叔叔是您父亲啊,怪不得我看到叔叔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王老哥还和我吹嘘他
孙女多优秀,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是老师你,那难怪了。啊疼疼疼,惜、老师
我错了放手放手啊。」

  王老爷子和任叔叔在一旁呵呵笑着,你俩倒是来帮老子一下啊喂,被母老虎
扯耳朵很疼的。

  「那是我姥爷,你称呼什么?」

  任惜月炸着毛,急得跳脚,脸色危险得让人发虚,就差扑倒我开揍了。

  「忘年交忘年交,老师放手啊。」

  「小月儿别闹,那是客人。」还是老爷子给力,笑呵呵拦着任惜月不让她胡
闹,我忍不住做个鬼脸,老师白眼一翻背过脸,下一刻又偏回来。

  「别给我打岔,今天是假期吗?现在放学了吗?你请假了吗?为什么逃课?
等着叫家长吧你。」

  班主任这招永远用不老,我向着两位长辈求助,先前还是给叔叔留下极好的
印象,他立刻出手制住疯女儿:「冷静一下,小同志我一看就是好孩子,人家来
看病的又不是出来瞎玩,你就当没看到啊。」

  「病?什么病?」任惜月脸色恼怒明显没褪,但还是忍不住关切。

  「就就以前跌打损伤,一些小毛病,王老哥都给我调理好了。」此时我只能
默默祈祷两位老哥能懂点事,好在他们没让我失望,一声不吭打着马虎眼糊弄女
儿。

  任惜月一听又急了:「不许你喊这么我姥爷,你应该叫他、叫他……」

  「爷爷,王爷爷!」

  「哈哈哈哈,你们俩个怎么和冤家似的,小李要不是你年龄太小老头子真想
把孙女嫁给你。」

  「姥爷!」

  ……

  半晌吵吵闹闹,出了店门,我迫于惜月淫威,坐上她的车,满脸惆怅。

  「抱紧了,别掉下去。」

  「哦哦。」

  入手弹实柔软,很舒服,从背后隐隐看到老师玉面掺霞。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第一,以后绝不允许逃学,要看病找我请假。第
二,你再对着我姥爷喊老哥我弄死你。」

  「是是是,我还以为老师你要说婚嫁的事呢……别晃别晃,我错了我错了,
自己打嘴巴,骑车呢注意安全啊老师,一车两命啊!」

  打打闹闹回学校,我被任惜月提进班级,她冷哼一声走了。正好是第二节下
课,后面两节社团活动,同学嘻嘻吵吵乱作一团,祝清欢见我来了满脸辛灾乐祸,
还没等我坐下就一顿叽叽喳喳:「哟哟哟,这不三十嘛,抛下我一个人翻墙出校
多帅啊,咋滴?被老师gank啦?哈哈哈哈哈。」

  我给她竖个中指,这小姑娘还不依不饶起来:「急了急了,有人急了。」

  她那得意模样像只翘着尾巴的幼虎,我摁住她颗左摇右晃的脑袋,气急败坏
低声呵斥:「闭嘴,我烦着呢。」

  「对号入座咯。」

  小魔女!

  祝清欢梗着脖子嬉皮笑脸,精致小脸衬托着灵动双眸,眨呀眨。

  「噢噢噢噢噢!」

  「99!99!」

  班上同学看着我俩,顿时坐不住制造一系列怪响,一片闹腾腾中清欢率先顶
不住,俏脸红红,一声不吭乖乖坐好,我知道这时候越理会他们越乱,装作没事
人入座,趴在桌面上装睡。中午这么一闹我也确实困了,还真就能在一片欢闹中
睡着,真佩服自己,咱就说睡觉这一块,舍我其谁啊。

  再睁眼教室人去楼空,我却没来由感觉浑身温暖,充实满足,说不出的舒服,
转头看向清欢,她那脸色暗沉得要滴水,顿时暗叫不妙。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7 00:3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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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菩萨蛮

  我下意识扭了扭,真奇怪,明明十分危险,却总又觉得极尽缱绻、万般缠绵。

  「呜……嗯。」

  背后嗯啊两声,暧昧中泛着几丝熟悉的疏离,哦,顾清寒在我后面……不对,
她怎么在?

  清寒姐抱着我,一脸满足,盯着清欢,眸光依旧平和,不带一丝挑衅。清欢
脸色阴沉,嘴上不动手底下死命掐我,妻目前犯……

  什么危险想法,我甩走杂念,冲着清欢笑笑,刚要开口就被清寒姐打断:
「我和阿齐约好了打球,先走了,妹妹。」

  妹妹?她俩这是发生什么了吗?可是来不及我细想,姐姐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她背着两柄同款的球拍,像个双刀武士,破坏了清寒一贯高冷的气质,意外地多
了些萌态。

  「哎,清欢我那个……」

  「你滚!」

  祝清欢把我送她的千纸鹤往桌子上一拍,里面的硬币咯咯作响。她小拳头攥
紧,颤抖着举了举又放下,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跑出教室。

  「哎,你,我这。」

  我来不及解释,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把千纸鹤收进桌肚,她用力太猛,上面
有一丝裂痕。我不禁有些埋怨,却又无处诉说,垂头丧气,像是弄丢了玩具的孩
童。

  「姐,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大反应。」

  「实话实说。有事么?」

  「……」

  路上我试着套话,无奈清寒压根没解释的意思。我只得无奈接过她带的拍子,
好家伙路易威登,搞那么贵干什么,我就习惯用迪卡侬。

  到了风雨球场,隔壁打篮球的男学生一坨坨团着,锣鼓喧天热气洋洋,网球
场这边冷清,就两组搭档有一拍没一拍地瞎打,看起来稀稀落落。偌大的场地一
片寂静,只有偶尔闷实的击球声,又衬了隔壁二分人气,更显得凄清。

  我和清寒姐都喜静,不约而同选择离隔壁最远的网,放下拍子顾盼无言,默
默做着准备活动。清寒脱下校服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短袖,露出白洁胜雪的藕臂,
阳光下更显得纤细秀雅,莹莹如玉,要是长在妈妈身上就好了,我就能……不对,
长在谁身上我也不能。

  她球技真没的说,不愧是省冠,比我强多了,上旋平击切削截击无比娴熟,
球商又高,如臂指使把我满场调动。我倒是不觉得累,快速跑动大力挥拍,痛快
极了。

  国旗投下的影子逐渐游移,苍天的白杨不再熬煎,日头一点点藏了面容。天
色渐凉,球场昏黄如桂,江南秋雨润春色,塞外沙场到地香。

  姐姐体力不如我,渐渐输多胜少,看得出她气喘吁吁,不过跑动的身影依旧
飒爽。

  轮到她开球了,清寒姐素手轻抬,将球高抛,沉腰引拍,借势挥击,无比漂
亮的发球,只是她的身形突然一矮,跌坐在地,死死用拍子支撑着不躺下去。我
远远听到一声痛呼,顾不上球,冲过去扶着她。

  「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脚拧了。」

  清寒姐冲我浅笑,眼神中莫名意味一闪而过,换上娇娇弱弱的神色,勾人魂
魄。

  我无暇他顾,褪了她的鞋子轻轻揉着。她脚上白袜轻薄,好闻的棉香清清爽
爽,我呼吸忍不住粗重,脸都红了。

  「还成吗姐?要不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我帮清寒姐把鞋子穿上,多少有些不舍,她脸色意外娇羞,凋尽四月芳菲。

  「应该没事了,我自己慢慢回家就行。」

  「那怎么行呢?」

  「反正我不去医务室……」

  顾清寒脸一偏,不再言语,见我良久不回应,咬咬牙拍子点地支撑着身子就
要站起,却又痛叫一声,摇摇欲坠,我眼疾手快抱住她,无奈讨扰:「姐算我怕
你了,你别动啊,我背你回我家给你上点药吧。」

  「行。」

  我家离学校近,不过几步远,清寒身子轻巧,即便是我打了几小时球,背起
来也不吃力。

  清寒姐背起球拍,我背着她,幼时记忆藏得千回百转,懵懵懂懂仿佛就有这
么一段。夕阳下残影摇红,静默无声,两畔树木迢递,枝条垂地,绿荫遮蔽,年
轮不复,时节不息。浅碧深红方夏色,迷离人间怎琢磨。

  「姐,你有没有感觉好熟悉。」

  话忍不住脱口,背上姑娘停住动作,身形骤僵,搭在我肩上的双臂无力垂下,
轻飘飘打在胸前。

  心好痛。

  「对不起,我……」

  「不要说了!」

  清寒声音呜咽,身子倚在背后,一抽一抽。

  咔擦,脚下落叶泛黄,踏碎了夏天,原来已经入秋了吗。

  姐姐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泪珠滚落,带着余温滑下我脖颈,好痒,好疼。

  这段路走过千百次,依旧好远。

  我蹒跚着走进家门,来不及换鞋,先把清寒姐放在沙发上,跑去打了盆凉水,
把她校服裤往上翻卷,小腿光洁,因为疼痛而紧绷,更显得笔直。我强忍着抚弄
的冲动褪去她的鞋袜,玲珑小脚在空中微微扭动着,指甲幽幽反着白光,深吸口
气本打算冷静,结果满目芳香,内心更加涤荡。

  抬眼看着姐姐低眉垂目,面上泪痕久久不干,仿佛斥问他人无情。我心底一
痛,不再多想,捧着玉脚放入水中。整个过程清寒都没有言语,只是入水刹那冰
凉,她那白皙修长的脚趾不由抽动。

  「姐你先泡着,我去给你拿药。」

  「嗯……」

  我跑去妈妈房间拿出昨晚那瓶膏药,手上沾的余香绵长,忍不住细嗅。

  「可能有点痛,忍着点啊姐。」

  我轻轻拭去清寒脸旁泪渍,消弭罪迹后顺手抬起她的小脚,光洁的脚背流走
水珠,只有纤长足趾间的缝隙还勾留水渍。姐姐的脚入手滑腻细软,实在诱人,
我细细抹完药,怎么也舍不得放下,要是能捧在怀里摆弄把玩,甚至是含进嘴里
咂摸品味……

  我知道清寒姐肯定不会拒绝,但但但这哪里好意思开口。

  「你把我们的事都忘了?」

  我实在想不出推托言辞,和盘托出,一场大病忘了旧事什么的,怎么看也不
能全怪我。

  清寒冷眸岑寂,看得我不敢对视,乖乖交代好遗言,听候发落。

  她默默脱下另一副鞋袜,抬起双脚塞进我怀里,我下意识摩挲,没有多动。

  「我们重新开始吧,谈恋爱吗?你小时候可是许诺说要跟我一辈子,长大娶
我的。」

  清寒语气虚幽,面色白中渗红,一看就是在骗人。

  「姐~你别逗我了,我不可能轻诺于人的。」

  「还是那么自信,不好骗呢。」

  清寒姐无奈踹了踹我,一向平淡无波的她此刻却显得娇媚,扬起下巴,展示
出精致的弧线。

  「清寒。」

  「嗯?」

  「以后别故意……自残了,我看着也心疼。我们之间不管如何,也不该这样
啊,有什么事都好好沟通,一起解决嘛。」

  「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我受伤时理我呢,我没你那小同桌招人喜欢。」

  「姐,你可别了,附中哪有能和你比的女生。」

  「嗯,我知道的。」

  顾清寒自信的美眸昂扬,不带半分先前的颤抖,她值得自傲,我应该骄傲。
两个超同频的人,彼此间注定话不多。

  「呃……那就听话嘛,就这一次。」

  「亲我。」

  「啊…好、好。」

  说罢,我俯身冲着怀中一双秀足,对着脚心各亲一口。砸砸嘴,没啥感觉,
就是挺香的。

  清寒面色难得羞红,抬脚踢了踢我的脸,挣扎着坐起来,上身贴近我,热气
呼呼打在我脸上,满口喷香:「亲嘴,小变态。」

  亲嘴啊,还不如亲脚呢,我有点遗憾没多贪恋一会,搂着姐姐,额头相抵,
双方呼吸渐渐粗重。

  我双手轻轻握着姐姐螓首,缓缓揉着头皮,她一定很舒服吧,双眼眯成一条
线。我脑海中拼命构思方程,不至于堕入此际温存。

                唔~

  过了两秒,也许三秒?不重要了,我轻轻推开清寒姐,她醉人的脸蛋此刻平
添一段风韵,朱唇微润,轻启芳菲:「抱我去你房间看看好吗?」

  我死命咬紧舌头避免失态,这话里话外太香艳了,幸好门口唰唰两道寒芒闪
过,余光瞥见妈妈……母亲立在门楣,右手握剑格外用力,暗青血管幽浮,更衬
地那玉笋仙丽无暇。

  我知道不妙,昨晚才信誓旦旦保证不早恋,结果被妈妈抓个正着。虽然我真
没有,可是个人都不会信,清寒也绝对会捣乱,姜清瑶性子拧,要死哟。

  勾八的……

  按住满脑惊惶,我放下清寒姐,陪着笑迎上去:「妈,我和姐打球她脚扭了
我带她回来擦药……」

  啪!

  妈妈退出屋子,关上房门,隐约听见电话声,不久又开门,面色如霜,右手
微微颤着,径直走向清寒。

  「姜姨,就是阿齐说的那样,对不起我打扰了……」

  好像清寒姐只会在妈妈面前畏畏缩缩,这会儿她袜子都来不及套,急忙穿好
鞋子,站立时还有些不稳。

  「过会曲总会来接你。」

  妈妈扶住姐姐让她坐下,转身给她递了杯茶,随后回房。

  嘭!

  声响巨大,昭示心中不平,直到曲姨把清寒接走,她也没出来。

  我欲哭无泪,双手插兜,感觉不对,这是?

  两只白袜一左一右塞在口袋,清寒姐的体香还在。

  PS:昨晚从12点熬到四点看完琼明,写的真好,和看完花嫁差不多,烦闷阴
郁一整天。这种书像是酒,愁时喝两口,解我千岁忧。寻思有空续个第95章补充
一下裴雨涵的肉戏,居然给这婊子装起来了,必须让男主狠狠调教。

  不过大家放心,青莲是究极纯爱战士,莫说是琼明这种真绿,连花嫁那种误
以为女主与他人有染的伪绿都不可能写。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7 00:3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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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7楼 的帖子

李修齐比较世故,因为他的妈妈比较中二。
武侠元素会在剧情中有一定体现,但只是给男女主加一些能力和苦难,主线为男主上学上母。
最后,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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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问剑寒

  额……

  看来清寒姐真把我当变态了,可是、可是,我确实有点喜欢。

  算了,明天还给她就是了。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白袜嗅,强压
下这股猥琐冲动,转头看着主卧紧闭,如庭院深深宫闱密密,幽禁人心。

  我心底莫名扬起难言未明的怒意,想把房门砸烂,想拆掉所有阻碍,想……

  不敢再想了,暴戾的心绪匆匆而逝,可更深层次的恐惧久久横亘。为什么会
害怕呢?喉头顶着口郁气,憋闷的不行。我讨厌这种无力感。

  咚,咚,咚。

  我嘴角牵着和煦的笑,洗去心中种种不堪,眉宇恢复清宁,轻轻叩响妈妈的
房门。

  卧室里两声轻动,转眼又平静。

  不开?

  我在门前杵着,倒也没有多难受,下意识觉得好玩,妈妈还和儿子置气,真
……

  可爱。

  姜清瑶不喜欢胡搅蛮缠,我也不愿意一直打扰妈妈,自己和自己脑海对弈,
心田互搏,落子奇快,飞刀迭出,有些走法如同胡闹,迅速结束一盘,抬手再扣。

  咚,咚。

  这次卧室半点声音都没有,不急嘛,再下再算再敲,咚。

  就这样盲棋速下七八盘,抬手轻敲八九声。快棋不尽兴,就换成慢棋,红黑
每一步都算尽,走一步敲一下,规则的敲门声伴着沉沉暮色,天地安宁得不用再
说话。

  将!

  红马又一次剑指老将,底边炮死死看住士,困龙宇中。记不清这是将了第多
少次,平平淡淡再一次叩门,依旧没有回响。

  黑棋回天乏术,再无转圜之机。孤零零的几个子显得死气沉沉,它们是不是
也如同现在的我,精疲力尽,手足无措呢?强撑的内心到底荡漾出了遗憾。

  我双目合拢,失魂落魄地转身,脚下却一软,长时间站立不动血管僵了,浑
身直直地下坠。

  并没有想象的寒冷疼痛,入怀一片温软。

  门开了。

  幼时我贪玩,随着小区的野猫爬上树,哈基米哈哈气就走了,可我还留在枝
丫上。冷风吹得心慌,晃晃荡荡中不慎跌落,也是姜清瑶冲过来接住我。

  「妈妈。」

  两道身影重叠,妈妈总是闪闪发光。

  「要死啊你,大晚上不睡觉。」

  姜清瑶嘴上嫌弃,搂着我的手臂却愈发收紧。我倚在妈妈身上,弹软丰腴玉
体盈香,忍不住脑袋贴着妈妈胸脯蹭了又蹭,不停解释:「妈,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都是误会。」

  「妈妈生气了吗?哼,真有意思。哼。」

  姜清瑶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另一边被我无意中扯下来,我提起数据线,戴上
另一只耳机。

  「妈,你在看秦时明月啊。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边说着我边拥着妈妈,向床上挤。

  「干什么?让你进来了吗,出去出去。」妈妈脸气的鼓鼓,装模作样推着我,
却没使什么劲。

  「嗯嗯嗯,看完这集就出去。」

  「真是的,自己没有电脑吗,非要和妈妈一起看。」

  「没买会员。」

  姜清瑶捧着手机趴在床上,我左手搂着她,看妈妈脸上浅浅笑着,眼底却有
些黯淡,看不出悲欢。

  「盖聂这招不错,势沉气清,技巧意浑,有我七分意思了……你用点力,对,
就是这里。」

  我环着妈妈的腰,双手拂在她背上,挑着穴位一点点按。妈妈不肯教我练剑,
但养生法却让我学了个通透,人体三百六一处大穴,牵着筋混着血,没事按一按,
别的不谈起码舒服。

  不大的手机画面中,大叔持着残破的渊虹反制卫庄,即便这一幕我早早看过,
依旧为之心驰,太帅了,不由得有些兴奋:「妈,大叔真帅啊。」

  「嗯?」

  「当然不如妈妈帅。不过盖聂和卫庄您更欣赏哪个?」

  「卫庄。」姜清瑶戳停动漫,轻轻吹起额前碎发,发丝飞扬下双眸显得迷乱,
声音辽远而沉浸,「我不喜欢飞剑,剑是要在手中的。」

  她似乎想到什么,扯着嘴角,额头与我相贴:「当然,宝宝在我心中也很重
要,虽然不如剑好看,可妈妈也想要一直抓在手里啊。」

  「妈,我在您心里居然还不如剑……」

  我扯着妈妈的睡衣衣袖,反复揉搓,真丝延拓,如同我的声线一般拉的好长。

  「哟,你到底是初三还是三岁啊,哈哈哈太幼稚了吧。」妈妈得势不饶人,
乘胜追击,「我差点忘了,今天你和清寒那小丫头又亲又抱的,听你班主任说还
和小同桌不清不楚。哼,妈妈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怎么,现在又想着妈
妈了。」

  「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她们就是朋友嘛,都是清白的。而且,她们哪
能能和你比呢。」

  「哼哼,才不管呢。你现在好好学习,等上了大学随便你想干啥,到时候妈
妈就回山上隐居。本来妈妈十年前就想着回去了,结果遇到你,拖了这么久,坏
呢坏呢。」

  「啊,不走好不好,我想要妈妈一直陪着我。」

  「妈妈也有自己的事呀,再说等你长大了,肯定就会嫌妈妈烦,到时候联合
妻子欺负妈妈,妈妈才不要受罪了,就要走。」

  姜清瑶心中一直有个剑仙梦,这我知道。

  只是、只是我不想让她离开,不想一个人走过红尘滚滚,归来人间再俯身,
不见故人。

  我好自私。

  「嗯,我不会的。」

  我回了一句,鼻音难免厚重。

  转身出了房门,我终究年少,情绪驰荡不息,泪水一道道滑落,舌头舔过嘴
角,酸酸涩涩。

  情绪来得没有道理,我凭什么难过呢。难道天下母子有不分离的吗?难道相
伴十年就要许过终生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一世,心想的事就一定要能成?

  李修齐做不到,李世民都做不到。

  我躺在床上,抿着双眼,思维四处发散胡思乱想,排遣哀情。只是眉头心头
斑斑点点,说不清的年少爱慕,道不尽的未明离愁。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呀,明明就是合理且必要发生
的事实呀,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伸手擦去泪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和衣沉沉睡去。

  ……

  天色清宁,空蒙洗净。

  夜雨匆匆,阶下青苔零落,不知是第几度春秋。

  妈妈踩着落叶,一只只数着归雁。淡淡草木芳香,润透天地。

  我在一旁捧着断鸿,上面有层薄霜,轻轻抹去,旧梦前尘仿佛随之消融。山
腰上的石阶曲折,一路蜿蜒到不可知处。

  多美的深秋,姜清瑶面目安闲,西风渐起,她摇曳的身姿有如空中飘零的画
卷。

  我笑着向前,忍不住伸出双臂,拥抱此生最爱。

  啪!

  我双手扑空,再睁眼满目昏黑,四面寂寥,唯有夜色虚无,与我相伴。

  睡不着了,刷题去,他妈的。

  我愤愤起床,摊开本《走向IMO 》,搞个通宵。

  又到清早,妈妈在客厅轻诵道德经,我推门外出,强撑着内心冲她笑笑。

  「修齐,你脸色这么差?要不别上学了,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然后在家休息
一天吧。」

  「啥呀妈,我没事的,昨晚做噩梦没睡好而已,我洗把脸就好多了。」

  我是真不想让姜清瑶弄明白原委,坦白说也不敢,打个哈哈晃过去,摇摇晃
晃神魂颠倒回了学校。一路上不见行人,我独步长街,踢踏着鞋子穿行,颇有些
顾影自怜的凄美,像个傻逼。

  这样做的后果嘛,自然就是回学校睡了一上午,然后被老师提到办公室面壁,
只能苦苦哀求让班主任放我回去。

  多亏了任惜月,吵吵闹闹心情好了不少。我不习惯被负面情绪左右,在走廊
晃晃荡荡,振了振衣袂,拍拍屁股跑向食堂,造了顿猪食。

  祝清欢今天冷眉横目,一副拽拽不好惹的样子。按理说我是应该逗弄逗弄她,
开开玩笑,然后打打骂骂欢乐一场,把无聊的上学时光闹腾过去的。

  可是心中没有阳光的人好像见不得欢乐哎,我有些颓丧,不去理会一旁的少
女,自顾自搞些诸如转笔翘腿弹胶带之类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我无意中打开拉链,清寒姐的袜子还在,纤薄含香,袜口处雕琢些蕾丝。

  「变态!」

  清欢转头盯着我,正好看到那袜子,这明显不是我的,她满脸鄙夷。

  「不是,不是这,那个……」这特么神仙也解释不清,幸好,数学老师飞了
两截粉笔头过来充当战书。

  「你们两个搞什么小动作?都上黑板来做这道题!」

  我着急忙慌拉上拉链,清欢笔一摔,踩了我一脚,跑上讲台。

  我一边看黑板上的题目一边慢慢走着,一道几何,大大的等腰梯形里面藏着
两个相似三角形,鬼鬼祟祟的条件混在云里雾里的描述里,我上黑板作了几道辅
助线生成一对全等,写下答案,还挺复杂,勾八中考题居然堪比高联一式大题,
出题那智障怎么想的。

  转头清欢已经挂在黑板上了,她那题稍微简单些,三角形的内切圆。我清咳
两声帮她指出关键步骤,清欢没理会我,咬着手指,眼睛盯着圆心,想了半天终
于搞定。

  放学后祝清欢一路小跑,我本没想跟着,无奈实在顺路,慢慢在她后面吊着。

  旁边一辆黑色的丰田霸道开的缓慢,我透过窗隐约瞧见副驾单手擦拭着什么,
眼睛死死咬着祝清欢的背影。

[ 本帖最后由 青莲门下 于 2025-3-31 23:40(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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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3楼 的帖子

天呐,你的中学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的初高中似乎是在和几个好兄弟一起打打闹闹中飘过的,看的最多的大概是红楼梦。(因为查的严,只有这本能见光)
依稀记得有个小学妹很喜欢我,运动会上跑过来递水,不过最后也没在一起。唯一喜欢的那个女生是同届实验班的,我只是普通班的小趴菜。
她的脸像包子一样,显得气鼓鼓的,后来她去了华中我去了华北,也就断了联系。
另外剧透一下,市长不是李修齐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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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字数:3202

              第十二章 血与花

  我浑身微微僵硬,脚步一顿,装作不经意,心下却是一片骇然。

  绑架?

  这种上世纪风格极其浓郁的词汇在我脑海中突兀,祝清欢、玉戒、父母不和、
资产分割……一系列关键词浮现,明明暗暗的剧情线在心中演绎,我左拳握紧,
指甲深入血肉,强行冷静。

  救不救?不对,我真坏啊,这还用考虑,这还能犹豫……

  就这么一会功夫,祝清欢已经走了一段路。蹦蹦跳跳结伴而走的同学大多在
视野中矮了身形,主干道上行人渐渐稀疏。黑车缓缓压上,始终与清欢保持二十
步远,副驾驶已经停止动作,右手撑着窗,怕是下一瞬就要跳车而出。

  监控在路口处会有死角,清欢离那已经很近了,容不得我多想,只能快步向
前搂着清欢。

  妈妈,对不起,我可能又要让你担心了……

  「清欢。」

  「滚。」

  我死死捏住她的小手,她痛的连连娇喘,红着眼眶满脸怨怼,我顾不上这些,
脸上挤出傻笑,保持正常行走的姿势,右手拨着她的小脑袋,顶着她的耳朵低吼:
「别慌,别闹,保持正常。后面那辆车估计是绑匪,在大路上我们跑不掉,我数
到三往小巷钻。拿手机报警。」

  「啊……嗯。」

  祝清欢多少有点脑子,脚步也没啥变化,提着手机就要拨打,结果慌乱之中
没拿稳。我眼疾手快中途掏住手机,正要报警,结果丰田一脚油门飞快赶上来,
轰轰的发动机震走了枝头栖鸦。

  「跑!」

  我一把拉过清欢,把她往小路推,自己抢过一柄晾衣架随在后面。

  车子刹那赶上,前后车门同时被踹开,跳出来三个黑衣大汉,副驾的那个手
持把匕首直接抛向我,这特么还是仇杀?

  我横着衣杆打掉飞刀,缓缓后撤,副驾男大步扑上来,被我勉强用衣杆抽到
脖子,一时间没缓过来摔在地面。后面那个光头趁我不备扯住晾衣杆,往后死命
拽,无奈之下我顺势往前一推,弃杆而走,朝清欢的方向狂奔。

  那光头力气真大,现在手臂都有点麻,我心中不禁暗暗吐槽。结果定睛一看,
妈的!

  小巷空荡,眼前只见祝清欢跌倒在地,小腿蹭破了皮,身影摇摇晃晃就是没
站起来。

  她才初三,她才初三,她才初三……我只能强行让自己心软,快步上前刚要
扶住她,结果最后面的寸头大汉冲上来,左手持刀,直接甩了上去,你们到底是
来绑架祝清欢的还是来谋杀老子的?

  旁边祝清欢多少有点碍事,我实在躲不开,也不敢躲,抬着手臂打飞匕首,
刀锋划破,犁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一开始没有感觉,只是稍微有些麻痒,接着有
些冷,又有些热,冰火交炽下血液渗出,右臂红红的一片。

  还好、还好没割到血管。

  我万分庆幸,咬牙用力提起祝清欢。这会我顾不上她疼不疼了,一抄手拦腰
横抱,她脚上的水晶低跟鞋飞抛而出。我一鼓作气没命狂奔,动作实在幅度太大
了,牵连到右臂伤口,血液一股股流下,实在忍不住惨叫两声。

  痛啊。

  我勉强把手机抛给清欢,血液把手机屏浸透,铁锈味直冲鼻腔。

  「清欢,打电话,号码是1985……」

  滴,滴,滴。

  「喂?」

  听到妈妈的冷声问候,我心中松缓很多,提着一口气速度又快上几分,顺便
大吼:「妈!你快来校门北边的小路,啊啊……」

  「修齐!」手机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急促,甚至还有玻璃门破碎声,妈妈惯常
的天籁有些破音,「妈妈马上来。」

  已经快睁不开眼了,我沉着头大步往前赶,伤口已经从一开始的极痛淡化为
久弥的瘙痒,血液隐隐凝珠。

  幸好我的选择没错,小巷紧窄,车开不进,甚至那三个人都没法并排前行,
他们前前后后拥着追赶,多少扯慢些脚步。

  我这边情况太差,抱着清欢本来就跑不太快,身上的伤极大牵连速度,两侧
本来飞速滑过到有些模糊的树影都变得清晰。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我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

  「放下我吧,你快跑吧,我……」

  祝清欢急得哭出声,小声哀求,我没有回应,一味向前跑。

  后面的脚步渐渐近了,我实在跑不动,喉管干涩,肺部灼烧,已经闻不出血
腥味了。

  周身忽然一冷,头上一黑,光头大汉扑了上来。我有些绝望,闭着眼,只希
望能再快些,可是,可是真的不行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耳畔响起一声痛嚎,清欢在叫吗?不对,是那光头。

  妈妈!

  眼前的姜清瑶风尘仆仆,如云鬓发散乱,原本白嫩透红的脸蛋焦急到变形,
右手关节发青。断鸿淬青泛白的剑刃透着一层血,夕阳下更显得妖冶。

  天地肃杀,夜浊风冷。

  她脚下躺着昏迷过去的光头男,粗胖的手臂卷起一道烂肉,腹部开了个血洞,
汩汩流出渗红了黑色皮衣。

  我双手脱力下垂,祝清欢滚落在地。顾不上这些,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一
口一口鲜甜的空气混着血腥,真好。

  眼睛缓缓睁开,勉强佝偻起上身,满眼都是贪恋,注视着妈妈。

  晚风猎猎,夏末新寒中,长街暮色,仙子扶摇。

  姜清瑶衣袂飘荡,向着另外两个劫匪走去。断鸿上的血渍一点点滴下,小巷
的青石路晕出一朵朵红花,如多年后开遍紫清妆点剑阁的山茶[1].副驾和寸头各
捏着刀,怒吼着冲上来,妈妈高挑纤秀的身子显得那么弱小。只是断鸿在空中勾
出剑花,啸出风声。

  我看不清楚,只见副驾和寸头男跪地哀嚎,一片血泊中两柄匕首倒飞,那两
人也撑不住,手臂腰腹各开了四道口子,昏死在地。

  妈妈没有多看,只是在一片惨叫中缓缓转身,断鸿已经还鞘,血液一点点透
着鞘隙溢出,随着两名劫匪一并坠落。

  真美。

  旁边的祝清欢满脸泪痕,挤在我怀里,两只小脚光着。我有些怜惜,握在手
中,少女的脚应该是温热的,只是被风雕琢太久,入手寒凉。

  我的手也冷,颤颤巍巍取出清寒姐的袜子,给她穿上,捧在怀中。小脚套着
棉袜,脚趾不经意前后抽动,踩在我手上,有些痒。

  清欢红着脸,闭上眼微微发抖。

  劫后余生,我们都很庆幸。

  「没事了。」

  「谢谢,对不起我、我……」

  我笑着揉捏她那颤抖的小脑袋,拥着她一并站立,望着快步走来的母亲,我
实在有些不敢面对。

  清欢晃着手,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这时路灯准点亮起,冷白灯光四放,打在
她纤纤细指上。玉戒「血色紫清」反着血光,多应景啊,夺目般璀璨。

  妈妈看到清欢手上的戒指,停下脚步。她那玉手,原本近乎屠尽匪徒而不移,
眼下竟有些发抖,在外一向清冷无尘的冰眸,如今凛凛颤动。

  我或许了读懂姜清瑶的眼神,憧憬里夹杂不甘,痛苦中饱含缅怀。满天纷飞
的回忆里,好像有十年江湖风风雨雨,练剑春秋日日夜夜。

  咔嚓!

  一声异响惊醒昏黑,我猛然转头,目光如大梦初醒。

  巷边路旁钻出个瘦高男子,戴着口罩,双目死死盯着妈妈,抬起左手,枪口
似乎就要吞吐火光。

  不!

  我没有任何思考,扯着疲躯,纵身堵了上去,枪手大惊失色,含怒出手想把
我推开。

  我拼命扯着身子死命贴住,左臂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右手勉强砸在枪手身上,
转瞬中好像抓到什么,只是下一秒又被枪手踹开,倒地途中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甩着左臂,拨歪了枪口。

  砰!

  子弹出膛,我向天喷出一口血,腹部的血洞看着好丑,校服已经湿透了。

  只是没有任何痛觉,或许已经超过阈值,感觉不到了。

  妈妈,我爱你。

  枪手慌乱中拉动枪栓,下一秒双目圆睁。

  呼呼风声中,枪手脖子上插着把断鸿,剑尖透出去,喷涌的血液涂抹在青石
上,一层又一层,反复堆积,厚厚的一摊像是那大小乔饲育、黑龙血温养的曹州
牡丹[2].唯有,唯有牡丹真国色。

  断鸿呜呜,南风熏染,又晕着股惨烈。

  这把剑曾经深彻改变过人类历史,大汗伏首剑下,天皇断头鞘间。

  上一个有幸被断鸿夺走生机的人,环睹全球,多少也算的上搅弄风云,华锦
贵客。如今却插在无名小卒喉间,多可怜啊。

  「修齐!修齐!修齐!」

  脚步声渐渐清晰,是妈妈吗?我看不清了,只是感觉手上一片温暖,我的声
音哑了,也说不出什么话。

  「妈妈,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你比剑好看,你比剑好看!」

  我意识渐渐昏死,最后只能轻轻勾着嘴角,笑笑。

  「清瑶,我爱你……」

  声音好小呢,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听见,对不起。

  ……

  [1] 山茶:四季常青,喜光,花色洋红。

  [2] 曹州牡丹:杀死黑龙,血滴于花上,可使牡丹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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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字数:3337

              第十三章 病榻记

  「天街小雨绵绵十里浸润春色」

  「你说曾在哪处楼阁撞见过我」

  「从此不爱弦歌朝暮不舍」

  「想起帘外花影枕下松波」

  「有人穷尽一生为你仓皇跋涉」

  「有人求而不得最后茫然失措」

  好想睁开眼,可是好累。身下有点软,绵绵的很舒服,应该是病床吧。

  我眉毛抖了抖,顿时感觉一阵刺痛,估摸着是麻药劲儿过了,必养德麻醉师,
就不能多上点药嘛,疼死老子啦。

  突然一阵恶心,我没忍住轻咳两声,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摸我的脑袋,又把
我往被子里塞。

  「妈,妈妈……」

  我挣扎着划破永夜,再一次睁开眸子,入目柔和的冷白灯光有点刺眼,女护
士美得有些不真实。

  「小朋友,别乱动哦,姐姐这就叫你妈妈过来。」

  我瞥了眼工牌,她姓刘,拿着块毛巾不断擦拭我的脸,丢下话后脚步轻巧,
转身出了病房。

  我现在动不了,也不太敢动,万一妈妈进来看到了,这日子就真不用过啦,
怕是下面一月都不会理我。

  艰难地扭扭脖子,左瞧右看。病房挺大,就一间床,倒也不显得空荡。毕竟
左手边唐三彩,右手边宋代钧窑的葫芦瓶,对面白壁上悬着颜清臣的故墨,窗帘
蜀绣,隐隐分辨得出是一副娲皇补天。榻下梨花木盈着清香,想来上面是精雕细
琢,布满名家手笔,口鼻之间俱是墨香铜臭。

  这真是病房,不是秦可卿的闺房?

  容不得我细想,很快房门被轻轻推开,妈妈满脸憔悴,看样子一直没睡,往
日随风飘曳的鬓发低垂。她眼神中的凄惶比子弹更精准,洞穿我心,悠悠不敢沉
吟。

  我闭上眼藏住泪,不忍多看。

  妈妈扶起我的手,脸颊倾颓,靠着我的手背,久久不语。她玲珑的身段一抽
一抽,我翻过手掌,缓缓捏着她的脸,手感弹嫩醉人,即便浑身无力,我也想多
摸一会。

  姜清瑶轻轻推开我,我无奈睁眼:「妈~ 」

  妈妈背过身,肩膀轻轻颤着,显得又气又恼。

  「我感觉挺好的,您、您别担心啊。」

  「哼。」

  妈妈走了,水珠滴滴落落,翡声四溅,她的眼泪很烫吧。

  我看着绝美的背影,心头浮像万千。妈妈梨花带雨的样子,妈妈站在门楣翘
首盼我归来,妈妈捧着我送的野花舒展弯弯的眉眼,妈妈挥舞断鸿一纵一横斩下
我的呆毛……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眼底心底,都是她。

  「小朋友,来换药啦,忍着点啊。」

  刘护士跟在中年医生后面,拖着盘子,上面有些膏药和纱布。

  那医生草木枯萎,看起来没什么烦恼,手脚麻利给我换完药,不等我道谢就
急匆匆跑远了。也怪我,疼得龇牙咧嘴,实在反应不过来。

  「小朋友别怪我们主任,他今天还有两台手术呢。」

  护士姐姐伸着羞花的面孔,直望我脑袋上凑,我有些热,不动声色避了避。

  「嗯,谢谢姐姐。」

  「嘻嘻,小朋友真漂亮呢,比大明星都好看。听说还是勇敢的小英雄,长大
了肯定有出息。」

  「嗨,别提了。姐姐也劝劝我妈妈让她去休息吧。」

  刘姐双眼的宠溺更甚:「真孝顺呢,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孝顺吗?这……难说。

  我心中苦笑,说不出话,缓缓闭上眼,妄图淡去妈妈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

  祝清欢突然出现,嚷嚷起来。听起来清欢状态不错,中气十足,应该没受什
么伤。

  「小姐,我给您这位朋友换药呢。」刘护士连忙站起来,双手交织垂在身前,
大腿不时前后搓动。

  「那你先出去吧。」

  祝清欢的语气不容置疑,刘姐鞠了躬后倒退出房门。清欢随即坐在我床边,
耷拉着脑袋,很快就呜呜抽泣,看看我又看看地板,胸口颤着无哭着。

  「别哭了嗷,乖。」

  我抬手拍了拍清欢的脑袋,结果她哭得更甚,扑在我怀里,泪水濡湿了一小
块病服。

  「对不起,昨天那几个人是来绑架我的,妈妈要离婚了,爸……那个人为了
多谈点条件就这样做了,虽然妈妈没有找到证据,但是明显就是他做的……我之
前又生你气,结果还害的你这样,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

  眼前的少女被愧疚压着,掩了往日青春欢颜,我看着难受。

  「好了清欢,你还欠我至少三千块钱呢,我可舍不得让你被坏人抓走。」

  祝清欢停住哭泣,眼睛都瞪大了:「我怎么可能欠你钱,不过你要是缺什么
的话我都给你买,我我包养你。」

  「一分一百块呀,月考你最多710 ,我至少740 ,嘿嘿。」

  「去死、去死,不和你说了,讨厌。」

  祝清欢恼怒不已,小手高高举着,我装作病弱,她气冲冲往床上一顿拍。

  「好了好了,我们是朋友嘛,说谢谢什么的多见外。对了清欢,你能帮我弄
台笔记本吗,我有点事。」

  我之前从枪手那里抢了个东西,是个U 盘,一直抓在右手里。估计是握的太
紧了,做手术的时候居然没取下来。那枪手明显是冲着妈妈来的,这件事情我实
在不放心。

  「好嘞,你等着啊。」

  望着清欢跑跑跳跳,我心情也好了些许,往上拉拉被子,蒙头就睡。

  ……

  再睁眼已是夜深,晚来空明,四周静寂。

  妈妈搬来个椅子,坐在上面,身子倾倒在床上,一只藕臂压着我,鼻翼规律
地舒张收缩,绝代倾世的面容睡得安详。

  我费力弯过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一阵剧痛,抻着右手,轻轻脱掉妈妈的
鞋子,想了想没对袜子下手,只是视若珍宝,仔细握着。

  脸凑到妈妈脚上,贪恋上面的余香,过了好一会,我有点迷醉,下体已然高
耸。自作孽只能自受,我默念清心咒,把妈妈抱进被窝,拥着她浑成紧实的娇躯,
心好像被填满了。

  「妈妈,晚安。」

  我咬着姜清瑶的嘴唇,触感弹嫩。她长长的睫羽抖动,晃走我心头三寸浮绪,
我自嘲般笑笑,时光如能在此刻凝结,该有多好。

  我似乎不能把姜清瑶单纯当作妈妈了……

  迷迷糊糊中睡去,迷迷糊糊中醒来。

  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咬我,我双眼微微眯起一道弧线,姜清瑶没有注意,一味
抱着我揉着脑袋,不停亲吻我的脸颊。

  「妈,别亲了,有点痒。」

  我嘴角上扬,反手摩挲她的后背,引着身子,狠狠吻住妈妈的嘴唇。手控制
不住,轻轻捏着她上身的嫩肉,舌头不由自主往妈妈嘴里探去,沿着唇齿不停挑
逗。

  「唔~ 」

  妈妈面色绯红,一声轻吟,牙关不再咬紧,我见缝插针,舌头钻进去贴着妈
妈的粉舌,舌尖交索。

  我故意使坏,一上一下舔舐,妈妈很快招架不住,好听的呼吸声急促,饱涨
的硕乳连绵起伏,可以看见乳球那惊人的弹性。她急切地推开我,头偏到一边,
脑袋枕着自己的玉臂,甩动的发丝乌黑柔顺,曝出长久的清香。

  「你不要太过分,之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谁
谁允许你冒险的?我现在很生气,李修齐,你明白没有。」

  我从后面抱住姜清瑶,她没有反抗,只是不肯回头转身,任由我窃脂偷香。

  脑海里响起未完的歌,我随着心中律调,贴在妈妈耳边轻轻唱:「你是宝光
流转天上月色」

  「唯独这人世苦乐却不懂得」

  「有朝一日郁金堂下春风脉脉」

  「玉盏交杯的那一刻都静默」

  「为你画眉时听着万人齐贺」

  「相誓要偕老的那个绝不会是我」

  妈妈好像听懂了,红着脸挣扎:「你瞎唱什么呀,我又不会结婚。」

  我趁机抓揉姜清瑶的头皮,轻轻缓缓,她明显很舒服,忍不住低吟两声,很
快又忍住,只是脸上飞霞密布。

  「好了妈,您别生气了。您这哪是气我呀,分明就是气自己。我愿意为妈妈
付出一切,就像妈妈一样。这件事我也不对,应该更审慎一些,下次注……哦,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行了吧,妈?」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与我对望,我低下身就要往她嘴上亲,结果姜清瑶
微微扭头,只亲到了脸。

  「妈,你别躲啊。」

  「哼哼,就不给你亲,像什么样子。」

  我委屈极了,直往妈妈怀里凑。她搂住我,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一派祥和。

  「说起来,我儿子真是厉害呢。才多大点,就有两个小丫头对你情根深种,
虽然都让你面临生命危险,但是都那么漂亮那么优秀,想想也不亏啊。」

  「都没有妈妈漂亮。」

  「怎么?你承认你和她们之间的不轨之情了?」

  我倒是想承认对你的不伦之情。

  「哎呀妈,这件事我听你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理她们。」

  姜清瑶得意极了,贴着我脑袋晃来晃去,一副得胜归来的样子:「谁说妈妈
不喜欢,那是你自己的事,妈妈才懒得管呢。」

  「那您更喜欢谁呢?」

  「她们都挺不错的呀,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都娶了,妈妈支持你。」

  娶你你能支持吗?

  我看着妈妈故作义薄云天,甚至豪气干云拍着我肩膀,一副要拉着我结义的
样子,不由得想起那句「相誓要偕老的那个绝不会是我」,心里一阵烦闷。

  一定要是我呀。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4-5 20:1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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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字数:3298

              第十四章 云雨初

  妈妈在我怀里睡了一夜,养足气色,神光四射,仪容俱佳。

  我的情况也有所好转,至少没那么痛了,只能说功不唐捐,平时没少练武,
战力虽然不高,但是耐创啊,哈哈哈。

  姜清瑶抢下护士的活,服侍我洗漱后,自己霸占了浴室,美美地洗了个澡。

  她出来时一身白色道袍,特地裁剪过,贴身而飘逸,踏着秀足踩着莲步,身
姿美得照影惊鸿。容华绝代的俏脸笼着温柔的笑,目光宠溺熏暖,出尘的气质更
是冲和清雅得难以言说。

  「妈,你真好看。」

  对于妈妈我一向是不吝赞誉的,见色起意,情之所钟。

  「闭嘴,修齐,在你出院之前就别想我和你讲话了。哼,昨晚差点被你唬过
去了,对,妈妈是生自己的气,可你让妈妈这么担心,还假惺惺来安慰妈妈。哼,
要不是你现在身体不好,你就等着吧。」

  我心情好得出奇,平和清宁,闻言只是浅笑。妈妈被我无声盯着,有些不自
在,张嘴想说什么却找不到好话,自顾自哼哼两声背对着我。

  「您好,您是李修齐的姐姐吗?我是祝清欢的母亲,盛兰集团董事长,盛听
秋。」

  贵妇带着祝清欢推门而入,她肌肤胜雪,曲线玲珑,但看春华好,不见秋意
浓。唯有眉间浮隙,埋葬往事沉沉,聊以窥见四十年光阴孜孜不倦。

  清欢的妈妈,看起来,好有钱。

  祝清欢对着我挤眉弄眼,我无奈笑笑,目光却完全被妈妈吸引。

  姜清瑶极少在我面前会见外客,明明还要上班,却总是走的比我晚回的比我
早,不知是多少宅男宅女梦中的生活。

  「紫清剑阁,姜清瑶。」妈妈提着断鸿微微一礼,声色如正月大雪白了灶头,
柔和但清冷,「你好,清欢妈妈,我是修齐的母亲。」

  下面进入女人的雌竞时间。两位妈妈不动声色,脸上一派祥和安娴言笑晏晏,
暗地里却在身材容貌素养智识全方面交手,唇枪舌剑刀光剑影,牡丹炽烈青莲寒
洁,好像是妈妈占了上风。

  「本来是打算等修齐病好了以后我们两家吃一顿,好好感谢下小朋友的,不
过既然今天撞见了,不如我们在这简餐一顿?仁雅的医院餐虽然简单,但是素净,
委屈姜妈妈了。」

  盛阿姨脸部微微僵硬,却还是很好地维持了热切的商业笑容,开口相邀,只
是在妈妈惯常如一的淡薄面前失了春色。

  「门派清规,居外不食。抱歉。」

  妈妈再度行了剑礼,浑身上下透着难言的英气,高挑修长的娇躯如夤夜负薪,
明亮了病房。

  盛听秋好像记起什么,明显神情激动,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尊敬甚至是崇敬:
「您、您是……」

  妈妈微微颔首,接过盛阿姨送来的礼物补品,阿姨也不说话,只是捂着嘴。
我看得云里雾里,妈妈好像,不简单呐。

  祝清欢趁机小跑过来,塞给我一个未拆封的枪神9 笔记本,脑袋贴上来:
「我吃完饭就来陪你玩。」

  「嗯,谢谢你。」

  我现在比较虚,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清欢亲了我一口就和她妈妈走了,护士又带着医生来给我换药,听说这样不
会留疤。

  主治的那个医生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完,比昨天情况好些。

  「谢谢医生。」可算把之前的客套补上了,我转头看着护士,有些疑惑:
「护士姐姐,昨天的那个刘护士呢?出事了吗?」

  新来的护士年近四十,岁月无情地给予她不少痕迹,此时一阵低笑:「她好
着呢,只是小老板让我接替她来照顾你。」

  说罢还对我挤眉弄眼的,我仿佛听到八卦阵在转动。

  妈妈从护士手里取走餐盒,打发他们出去,蹲在床边,一点点喂我。

  「吃包子,张嘴。」

  妈妈两指夹着个小包子递过来,一时间分辨不出包子和手指哪个更白,只能
囫囵全吞进嘴里。

  「修齐脏呀,妈妈手指不卫生的。」姜清瑶满眼羞恼,见我还含着不放,赌
气似的把餐盒往我怀里推,「你再这样自己吃。」

  「妈妈也吃。」我学着她的动作也递了个包子过去。

  妈妈不像我那样不要脸,老老实实干干净净吃了,顺带还满足我小小的虚荣
心:「儿子递过来的就是好吃。」

  「不如妈妈做的好吃。」

  「嗯,那你再睡会吧,妈妈回家给你做午饭。」

  「好。」

  妈妈脚步轻巧,推门而去。

  我缩缩头准备睡觉,突然门又开了。

  「妈你怎么……清寒姐,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有点不敢面对顾清寒,倒不是背着她受伤,而是失落的记忆在妈妈断
鸿脱手、飞空毙敌那一刻就慢慢回返,怎么我的童年,全是她……

  难得顾清寒没有穿校服,上下身都是清秀的白布衣,隐隐能窥见内里的无边
艳色。

  清寒姐没有回话,默默脱掉外衣,露出白衬衫,领子上系着黑色蝴蝶结,小
巧而醒目,显得深邃魔魅。

  她眼神不善,好像抓住我什么把柄,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清寒坐在床边,脱掉鞋,褪下裤子,修长光洁的玉腿裹着肉色丝袜,最勾人
的是那对韵秀细长的莲足,小巧地盈盈一握,脚趾微微屈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弄,
白嫩透红的脚底轻抬,在丝袜下若隐若现,真想捧着舔。

  我还没来得及咽下口水,清寒继续抬腿,她的小腿光洁笔直,显得格外细嫩,
微微晃动勾勒出精致的弧线,我不小心伸手去摸,滑滑嫩嫩的,手指不受控制般
捏了又捏。

  顾清寒闷哼一声,白了我一眼,玉体横陈在床上,双腿轻扬。她的大腿微微
有些肉,在纤长小腿衬托下显得丰腴,甚至股间还溢着些许骚香。毕竟年长我两
岁,春秋慷慨,赋予她淫熟的滋味,如果我身体恢复,肯定会忍不住狠狠拍上去,
欣赏那荡漾的肥美肉波。

  我的鸡巴涨大,死死顶着厚厚的被子,有些痛。

  清寒熟视无睹,脚丫晃动,踩在我脸上,好闻的足香一下子溢满鼻腔,点缀
着些许酸味,我伸出舌头上下舔弄,鸡巴硬的发疼,真想撸两把。

  她脚底贴着脸颊,细嫩的触感轻柔,十根足指玲珑修长,不安地扭动,带动
丝袜在我脸上摩擦,快感简直要爆炸。

  「姐姐,你……」

  我挣扎着开口,不慎瞥见清寒姐两腿之间深幽繁茂,曼妙的蝴蝶嫩屄藏在水
草丰茂间,小阴唇显得幼嫩,紧紧贴合在一切,让人想要用手掰开,肆意玩弄藏
在内里的淫穴。清寒姐怕我没看清似的,故意把腿张开,大大方方展示傲人的私
处,人美屄骚。

  她明显也动情了,光洁的阴埠显得泥泞,水光潋滟。闷骚的春汁缓缓流出,
屄毛沾粘在一起看起来稀疏,多想帮她舔干净。

  「嗯呃~ 」

  她脸色红熟,开口就是好听的淫叫,听得我鸡巴一抽。

  骚媚的玉人在怀,顾清寒双眼合拢,两畔红晕高挂,期待我按住她欠肏的肉
体,狠狠用阴茎开发那未经人事的嫩屄了。

  事实上,我肯定忍不住啊,靠着思考清寒姐的动机不至于病发,不规矩的双
手已经自己沿着她的小腿摩挲,甚至不经意往后拉,让淫骚的嫩屄暴露得更加真
切。

  「三十,三十!我来啦。」

  祝清欢百灵鸟一样的声线此时真烦人,我和清寒姐对望一眼,彼此交换恐惧,
微微思量下我忍着痛把她装进被窝,百忙中抢过电脑盒子拆开,双腿屈膝撑出一
顶帐篷,清寒姐躲在里面,我在外打开电脑装模作样。

  「三十,你在玩电脑啊?玩什么呢我看看。」

  祝清欢如恶魔低吟,欢乐洒脱连跑带跳走进来。

  「唔嗯,嘶~ 」

  顾清寒在里面,准确的说是在我胯下,玉手扒开内裤,剥开我的包皮,点出
粉舌,轻轻贴上龟头。过电般的刺激让我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

  我慌忙伸手按住清寒姐的螓首,勉强不让她继续,外边祝清欢已经凑了过来,
见我一只手伸进被窝,神情诡异语焉不详,刚刚开大的电脑画面还空空如也,她
一下子就误会了,小脸羞红。

  也不能叫误会吧……

  只见清欢明明羞涩得不行,还要故作精通挤出坏笑,满眼狡黠:「三十,你
不会是在做那种事吧。天啦啦乌哈哈,你可真不要脸。」

  「不是我没,嗯哼~ 」

  顾清寒!

  清寒姐檀口张开,把我的龟头整颗含入,虽然无幸得见姐姐口交的骚浪姿态,
但温软紧实的口穴却让我受得真切,湿润弹糯的红唇扣在我冠状沟上,严丝合缝
般拼命给予过电的快感,想来清寒姐因含入肉棒而被轻微拉长的脸蛋此时有多淫
荡。

  祝清欢听到我不自然的声响,愈发自信,甚至扯着我的面皮调笑起来:「三
十不要害羞嘛,姐姐理解你,毕竟天天看到我这么漂亮的美少女,偶尔发春也很
正常嘛。要不要姐姐帮你呀。」

  我为了避嫌抽出手,清欢见了不自觉往后退,小丫头片子明显除了嘴硬啥也
不敢,可胯下的清寒吃醋了,双手捏着鸡巴后端,小嘴用力吮吸,险些就让我直
接射了。她听到清欢的相邀后更是银牙轻轻咬着龟头,我莫名恐慌,但是口穴榨
精的快感足以淹没一切。

  「没、没有的事,清欢你先出去一下,我我要换衣服了。」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4-7 07:5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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