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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一个脑神经学家在临终前看清了人生[5p]

2015-08-31 13:31:00

来源:澎湃新闻




  【编者按】

  英国著名脑神经学家、作家奥利佛·萨克斯(Oliver Sacks,1933年7月9日-2015年8月30日)被《纽约时报》誉为“医学桂冠诗人”。他最著名的作品《睡人》被改编为同名电影,在中国被翻译成《无语问苍天》。其后,他陆续出版了《觉醒》、《单脚站立》、《错把妻子当帽子》等书,被翻译成近30种语言。当地时间2015年8月30日奥利佛·萨克斯因癌症病逝于纽约家中,享年82岁。

  今年2月19日,已深知身患癌症、死亡将近的奥利佛·萨克斯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一篇名为《我的一生》的短文。他坦言自己感到恐惧,但依旧心怀感恩,并表示自己不再去做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专注于自己、工作和朋友。澎湃新闻特对《我的一生》进行编译。





奥利佛·萨克斯被《纽约时报》誉为“医学桂冠诗人”

  一个月前我还觉得自己身体健康,甚至强壮。81岁的我仍然每天坚持游泳一英里。但我的运气似乎已被耗尽—几周前我得知我的肝脏里有多发性转移瘤(multiple metastases)。九年前,我的眼睛被发现有一种罕见的眼黑色素瘤(ocular melanoma)。在治疗辐射和激光作用下,我的眼睛瞎了。尽管眼黑色素瘤有50%转移的可能,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这种可能性要小得多,但它还是不幸转移了。

  我感激的是,起码这九年来我还是健康的,还能工作。但现在死亡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肝脏有三分之一被恶性肿瘤占据,尽管它可能扩散得没那么快,但它停不下来。

  现在我还能选择的是,我该如何度过剩下的几个月。我必须尽我所能过得富足、深刻且有意义。我最喜欢的哲学家大卫·休谟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在他65岁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他在1776年4月的一天写下了一部短篇自传,取名《我的一生》。
  “现在我料想死亡是很快的了。”休谟写道,“我倒很少因疾病遭罪;更奇怪的是尽管我的身体在衰弱,可我的精神没有一刻消沉。我对学习的热情一如既往,我和大家相处得和从前一样快乐。”










奥利佛·萨克斯最著名的作品《睡人》被改编为同名电影

  我一直幸运地活过80岁,还比休谟多活了15年,我们收获了同样多的成果。我已经出版了五本书,今年春将出版一部自传(还比休谟写得长);我还有其他几本书也快完成了。

  休谟在他的自传中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平和、自制、开朗幽默、平易近人、对敌意有些敏感、所有感情都十分中和的人。”

  在这里,我和休谟很不一样。就算我享受着爱情和友谊、没有真正的敌意,我也不会说(认识我的人也不会说)我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相反,我性情激烈、狂暴、所有感情都容易极端。

  而休谟文中的一行话很打动我:“很难。”他写道,“比我现在的状态更超然。”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可以从一种高度,一种观景般的视角,像是把所有零件都紧紧联在一起般地看待我的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已对生活满足。

  相反,我强烈地想要活着,我想要在余下的时间加深我的友谊,对每一个我爱的人告别,记录更多、旅行更多(如果心有余力的话),我想要收获新的感受和思考。

  这包括我会有大胆、清晰、直率的言论;我将试着解释世界。但我也会花点时间做一些单纯有趣的(甚至也有一些愚蠢)的事。

  我突然明确了自己的精力和视角。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做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必须专注于我自己、我的工作和我的朋友。我不再每天晚上看“新闻一小时”,我也不再关注政治或有关全球变暖的争论。

  这不是冷漠,而是超然—我仍然非常关心中东、全球气候变暖、不平等的日益加剧,但这些不再和我有关;他们属于未来。见到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会很快乐—即使是那些检测和诊断出我癌细胞转移的人。我觉得未来在那些可靠的年轻人手中。

  我已经越来越意识到,在过去的10年左右,我的同龄人陆续离世。我这一代人正在消失,每当他们有人走了,我就会有一种自己的一部分被撕裂的感觉。当我们走了,没有人会再像我们这样。这个世界上也永远不会有人能像其他人一样。当人们死了,他们不能被取代。他们留下了不能被弥补的洞口,因为这是命运—遗传和神经的命运—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找自己的路,过自己的日子,最后结束自己的一生。

  我不能装出一副我没有恐惧的样子,但我主要还是心怀感恩。我爱过,被爱过;我付出过,收获过;我读书旅行,思考记录。我和这个世界有交集,尤其是作家和读者之间的特别交集。

  最重要的是,我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一直是有感情、会思考的动物,这本身就是一次很大的特权和冒险。





(责任编辑:UC001)








外科医生谈如何面对死亡:命运不该交给医学、技术和陌生人


鲁肃

2015-05-27 10:43来自 翻书党









       作为一名医生,我曾在ICU工作过。ICU的中文名称是加强治疗病房,专门收治医院里最危重的患者,大多经历着生死的考验。在ICU工作的半年里,我经历过许多次抢救的大场面,目睹了许多病人生命的终结。每经历一次,都感觉生命之不易,甚至有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念头。        

       在医生的成长道路上,目睹生命的离去恐怕无法避免。后来,我养成了收集“死亡”的习惯,对人之将死时的所思所想、死亡背后的真相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读过陈平原编著的《生生死死》、拉尔戈的《离奇死法大百科》,更对玛丽琳·约翰逊的《先上讣告 后上天堂》喜爱极了。        

       我最钟情的医生作家阿图·葛文德,则在去年十月出版了新书Being Mortal。这是一本从医生视角来思考死亡这一主题的作品。我曾与即将出版此书中文版的责任编辑聊过,对方不太愿意在书名中出现“死”字。在我看来,翻译成直接明了的“人之将死”,或许才最能直击人心。“生命总有尽头,届时该当何为?”在读了英文原版没几页后,我便在扉页上这样写道。        

       阿图·葛文德是美国医学界的人文新星。他是美国哈佛大学的一名外科医生,又身为《纽约客》的撰稿人。他结合自身从医经历,撰写了多部畅销医学文化类书籍,是位不折不扣的医生作家。尽管有着“局内人”的标签,可角度却极为开阔。他的上一本畅销书《清单宣言》(The Checklist Manifesto)则出版于2009年底。



      
阿图医生

       在Being Mortal这本书里,阿图·葛文德着力探讨的是年老与死亡。现代医学大幅延长了人类寿命,延缓了衰老进程,迟滞了死亡的脚步。当今的人们,寿命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长。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死亡变得不再自然。以美国为例,1945年时死亡几乎全部发生在家里;到上世纪80年代,八成的死亡发生在医院里。        

       阿图·葛文德想告诉人们,死亡应该是一桩自然之事。你或将死亡视为敌人,但它终将来临。他也委婉地告诉人们,现代医学绝非万能。“医生这个职业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其治疗病人的能力。如果你的疾病可以被治疗,我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如果你的疾病不能被治疗呢?我们没法提供好的答案。——事实也困扰着我们,进而导致冷漠无情和异乎寻常的痛苦。”        

       我们的医疗总强调生的希望,一副与疾病“死磕到底”的架势,没有人愿意谈及死亡。就仿佛,医生谈论死亡是一桩丢脸的事。等我回溯自己所接受的医学教育时,发现没有人教授过关于死亡的任何事,没有告诉我该如何与病人谈论死亡。我们的医学永远都在追求更深入了解疾病的机理,寻求逆转或治愈的方法,却不理会人终有一死的宿命,更对那些生命临终病人的苦痛乃至精神折磨熟视无睹。        

       正是出于上述原因,阿图·葛文德在担任外科住院医生期间,就开始观察并记录那些将逝的病人。在序言里,他讲述了一次公开讨论死亡的机会。这机会极稀罕,却也只是对托尔斯泰的小说《伊万·里奇之死》的分析。“最折磨伊万·里奇的,是别人都出于某种原因认可的欺骗和谎言,即他并不是将要死去,而只是病了,只需保持冷静,接受治疗,然后就会有很好的结果。”即便在今天,依然有许多医生如此认为。医生们执着地寻求“技术的胜利”,用准确的手术刀法、恰当的药物完成毫无争议的正确治疗,却无法将病人作为整体去对待。        

       阿图·葛文德认为,这本书是有关死亡的现代体验。他深入医院ICU,寻访养老院,通过切身仔细的观察,写就一篇篇叩击心弦的文字。乍看之下,他的观点过于血淋淋;仔细阅读,却为其思考的广度而折服。“在养老院和ICU等机构度过最后的时光,刻板的、无形的惯例使我们与生活中真正紧要的东西相隔绝。”人们不肯诚实面对衰老和垂死的窘境,本应安定地接受缓和医疗的人,却接受过度的医疗技术干预,这不但增加了对逝者和家属的伤害,更剥夺了将死之人最需要的临终关怀。对于如何跨越生命的终点,“大多数人缺少清晰的观念,只是将命运交由医学、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握。”        

       医学的进步让生命的消亡变成“一条长长的、缓缓的曲线”。击溃生命的并非一种具体的疾病,而是现代医学在不停地维护、修补身体后的逐渐衰竭。越来越多的人将经历完整的年老,但在这个过程里,“我们时而降低血压,时而抗击骨质疏松,控制住这种病,发现那种病,置换坏掉的关节、瓣膜……”作者提到,美国有25%的医疗开支,用在5%临终病人最后一年的生命里,某种角度看,这就是“无效的医疗”。        

       美国有句有趣的谚语,“对你的孩子好一些,他们将决定你去哪家养老院”(Be nice to your kids. They will choose your nursing home)。虽是调侃之语,想来确是残酷。中国的家庭敬孝方式,与美国大有差池。中国老人大多在几代人构成的核心体系里,家人也不会丢下老年人独自对付疾病。不过,这种传统方式也在动摇。阿图·葛文德不无警惕地提到,寿命的延长改变了年轻人与老年人的关系,崇老文化正在瓦解,现代化的进程让年轻人甚少依赖老者的经验,老年人不再被崇拜。年轻人勇于逃脱家庭期望的束缚,使更多的老人孤独孑然。        

       因此,退休社区、养老院成为老年人的选择。在养老院,会有专业人员通过一个系统的标准评估一个人的身体功能。比如说,若不在他人帮助的情况下无法如厕、进食、穿衣、洗浴、整容、下床、离开座椅、行走——也就是“八大日常生活活动”,那说明你缺少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如果不能自行购物、做饭、清理房间、洗衣服、服药、打电话、独自旅行、处理财务——也就是“八大日常生活独立活动”,那说明你缺少安全独自生活的能力。        

       遗憾的是,养老院永远将健康与安全放置在首位,而无法满足并尊重个体生命最重要的需求(情感、自由)。这些老人无法根据自己的选择布置房间,无法与熟悉的老友交往,甚至不能享受自己喜欢的食物。家的感觉是不会有了,部分老人甚至与工作人员发生冲突。在第一章里,作者便写到自己妻子的祖母,在养老院里倍感压抑,在夜间发生紧急情况时选择不呼叫工作人员,于是离开了人世。        

       美国有较完善的养老体系,但养老机构的弊端却一直为人所诟病。作者花费不小的篇幅,对养老院、协助生活机构进行了剖析。尽管这些机构的改革困难重重,作者却也看到闪光之处。比如,在养老院里放置至少一条受过训练的“治疗狗”。这种看似微小的举动,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例如让老人找到了陪伴感与责任感,还降低了老人的药物用量。        

       面对老年人的管理,阿图·葛文德想到了很多方面,包括如何增加老年病学医生,如何使养老院更人性化,如何让病人有尊严地死去?一百年前,特鲁多(E.L. Trudeau)医师去世,他的墓志铭镌刻着“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今天读来,仍不过时。在后记里,阿图·葛文德记述了自己将父亲骨灰撒入恒河的过程,再度回忆起父亲生命历程的最后几年。他意识到,“有时候挑战得不偿失”,生命是短暂的,个体是渺小的。        

       阿图·葛文德的笔触细腻,行文既有冷静析理的一面,也有饱含深情的一面。他追踪自己的父亲、朋友年老乃至离去的过程,在一次次具体而微的对话里展开对死亡的思考。他从容不迫地描述所观察的现象,虽然并没有满腹焦虑,却很容易让读者陷入沉思。


古来出家人为什么豁出命去弘法?





    下文节选自学诚法师新浪博客文章,本博转载自龙泉寺公众微信。



    有因缘去福利院看望了那里的老人。


    大家都要老,但是,心里却不容易生出自己将来也会老的认知来。通常就会觉得,老人是老人,而我离老还很远,好像我是不会老的。


    也许是在寺里用功久了,渐渐也能体会到一些自己也会老去的事实。


    老去,其实很残酷,年轻时,不管自己多高的地位,多么风光,多少的财富,人一老,就都蔫了。现在有些福利院物质条件都不错,饮食、安全、医疗各方面都很好,但是,隐隐地还是有更深刻的悲伤。


    我见过一个老人,住在一个很好的福利院里,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电脑前搜索着门户网站的新闻,见到我,很认真地说,这里一切都好,什么都好,就是在等死。


    还有更加不幸的老人,他们的肉体还活着,但是意识却不行了,我只能用“意识不行了”这个词,否则,便不知道如何表达。


    他们躺在床上,接受着很好的护理,每半个小时就要翻一下身,以免长褥疮,我见过最长的,已经躺了九年。


    呼吸还有,意识不够清醒,有微弱的反应。我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心理活动是怎样的。


    还有一位是曾经比较有权势的人,如今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微弱的意识,需要很复杂和高规格的护理。人,已经骨瘦如柴,躺在那里的人,很容易让人想到尸体,只是还有一口气。


    他旁边还有一位,年轻时也不一般,现在一样不能动了,靠别人照顾,手里还攥着一坨卫生纸,那是为了防止他自己的手指甲掐伤自己的手心而特意塞的。


    老人半张着嘴,微闭着眼睛。能感受到死亡随时都会到来。


    一般人不太有机会见到这样的情景。生命要落幕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我们有多么的不情愿。


    我在医院里见过很瘦很瘦的人,无法想象,人可以瘦到那样,骨瘦如柴,真的很形象。之前,我都不太敢正视。感到很恐怖。


    物质条件差一点的,就是环境比较脏,一位长期做慈善的居士告诉我,她们一直帮助农村留守的孤困老人,屋里实在是脏,如垃圾堆一样。


    我没有亲眼见过。但可以想象的到。这些居士们很了不起,亲手帮老人们收拾了房间,清理垃圾,粉刷墙壁,购置床铺,留下必备的生活物资。


    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信仰,我们可以不再害怕死亡,我们可以认识和了解生命的真相。


    在养老院,我见过没有卧床的老人,有的满脸愁云,有的很光彩、很慈祥,有的充满了疑惑,有的是无奈、纠结,也有面带怒气、怨气等等。其实,看面目,还是觉得愁苦的占大多数,有的来自过往生活的苦难,也有来自对衰老、死亡的恐惧和未知。


    不管如何,总是要结束了。这一生。


    我开始确凿地相信,真的有三宝的加持力,真的。作为一个出家人,走到这些老人们的面前,我看到那些慈祥的老人会变得更加慈祥,疑惑、怒气、怨气开始慢慢瓦解,彼此的目光开始温和,开始充满信任,有的人会有泪水。他们真心的接受出家人的每一个问候和祝福,真心地接受哪怕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礼物。真诚地接受你念出的那句:“阿弥陀佛”。


    我完全相信,三宝的功德,是真实的。


    并不完全在于语言,也不完全在于你带去多少物质的帮助,仅仅是因为,一个出家人,就有这样的力量。


    也许,这种信任和祥和并不能保持太久,毕竟衰老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交流确实是一个好的开始,善根好的,可能从此就打开了一扇觉悟的门;善根不够的,至少也是一个很好的机缘。


    生命,如果没有佛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无法预知的苦难。


    师父也会让我去参加一些养老院组织的活动,目睹和耳闻了很多暮年的故事。有一位年轻时声名显赫、风流倜傥的达人,面对衰老和死亡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奈、悲伤和绝望,万幸的是遇到了佛法,老人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通过念佛,平静而从容地接受了死亡,很豁达,很潇洒。


    我可能理解了古来出家人为什么豁出命去弘法。


    因为生命需要。光靠物质是肯定不行的,还得需要正信的精神力量。有条件和因缘的,真的是要修行。不然,以后怎么办呢?


    衰老,是无法逃避的苦难。老话说,人老是个宝。还是要看是什么人老,我见过有的老人,人老了,身体需要照顾,一般世间的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摊上一个老人整天骂人,还打人,这个就不太好办了。哪里找到那么多心宽似海的世间人来照顾他们呢?


    师父跟我们讲过,出家人老了真的就是宝,越老越是宝,哪个庙有个八、九十岁的老和尚,就是镇寺之宝了,一百岁的,那更是宝上加宝了。而且,就我的观察,非常多的出家人越老越清醒,越老越有修为,越老越明白。


文:摘自《学诚法师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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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很长,我就看了奥利佛那一段,这一句“我突然明确了自己的精力和视角。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做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必须专注于我自己、我的工作和我的朋友。我不再每天晚上看“新闻一小时”,我也不再关注政治或有关全球变暖的争论。”忽然让我在想,自己平时也关注新闻,关注全球战争,非洲的饥荒...看了这一句,我在想,自己关注的是不是也没有意义?即使我们不是那种行将就木的人,但是这些事情是不是也是一种浪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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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外物都不应该作为影响我们意志的存在,除了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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